第9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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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
呀——
顧如青戴著沁著血的紗布看向來人。
方客提了一果籃，放在桌子上。
顧如青仔細看了一下這位女生，面目柔和，眉眼帶笑，但卻意外地令他有些不舒服。
但他轉念一想，雖然一開始可能令他不舒服，但能來看他，估計關系不錯。
顧如青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疑惑，對著方客露出一個溫和的笑，“請問你是？”
方客心中一顫。來之前便聽說顧如青丟失了些記憶，她本以為是謠言，沒想到當真不記得她。不過不記得對她太有利，倘若記得，恐怕又要壓著她強迫她向那個沈一安道歉。
方客抑制住顫抖慌張的心，道：“我是隔壁藝術學院導演系的學生方客，我曾找過你希望你能共同與我完成我的畢業作品。”這件事她也不算說謊，當初為了讓她聽話，這是顧如青答應她的條件。
顧如青眉頭一皺，他這個人答應過的事情他肯定會做，這件事雖然他有些不解，但他會應肯定有原因。
顧如青問道：“那我為什麽答應幫你拍畢業作品？”
方客的心開始激烈跳動起來。為什麽她非要顧如青給她的畢業作品當男主，就是因為他這張臉和身後的顧家。只要他出演，她堅信，她一定會在偶像劇這方面成為一匹黑馬。
方客故作鎮定道：“因為你想進軍娛樂圈。你說你想從演員生涯從各種劇本中尋找各種靈感。”當初為了看沈一安是何等人物，她便偷偷跟著顧如青，誰知就聽到他說可以給她提供靈感。
想到那個有些唯唯諾諾還土裏土氣的女生，方客心中就燃起一片躁意。她不知這個沈一安到底是哪裏好，竟然能讓顧家的繼承人對她唯命是從。
顧如青聽完方客的話，頭皮一陣電流激起，發著刺痛的麻意。他閉了閉眼，感覺這句話有些印象，又好像沒有印象，但他的心開始激跳，他的潛意識告訴他，方客的話是有可能的。
顧如青點點頭，他臉上帶上了歉意，“那我很抱歉，我現在恐怕不能跟你一同完成你的畢業作品......”他還未說請另尋他人，就被方客打斷。
方客迫亟道：“沒關系，我等你！”
就在這時，顧父的助理推門進來。他道：“少爺，這是您的手機。”當初出了車禍，顧如青還有意識時，便說著要手機，似乎想聯絡某人。可惜他的手機在車禍中已經損害，所以顧父取出手機卡，給顧如青買了塊新手機，吩咐助理一旦顧如青醒來便把手機給他。
顧如青拿過手機，對助理說了一聲謝謝，隨後對方客道：“既然你不在意，那我痊愈後便聯系你。”
方客點點頭，但她的目光卻不可遏制地投向那個手機。
她忽然道：“顧先生，請問你還記得沈一安這個人嗎？”
方客的心在顫抖，顧如青已經不記得她了，那沈一安呢？如果他還記得沈一安，那道歉的事就沒完，她半真半假的謊言也會被戳穿......
沈一安？
顧如青的頭一陣疼，他的頭裏像是被灑上毒蛇汁，不停地在腐爛在發痛。
助理一見，連忙按了呼叫器，不愧是VIP病房，鈴聲一響，醫生和護士立刻趕來。醫生掰開顧如青的眼，見不對，連忙把顧如青推入手術室。
顧如青掙紮地厲害，手機從病床上滑落下來，方客眼疾手快，立馬把手機接住，悄悄放在口袋裏。
等人都走完，方客這才拿起顧如青的手機開了屏。
方客輕輕一滑，果然不出她所料顧如青還未來得及設密碼和指紋。她打開QQ等，輸入沈一安，但出她所料，一向喜歡給人正正經經打名字的顧如青竟然沒有打沈一安的備註。
不過因為不差時間，方客便從親密的關系中找，當她看到那個備註小姑娘的貓咪頭像時，冷哼一聲，便把她拉入黑名單。同理，她在微信、聯系人中也是如此。
至於照片等備份.......
方客眼中閃著精光，她曾在答應後要過沈一安的照片，但顧如青卻搖搖頭說沒有。原先她有些不懂，這次車禍卻讓她明白幾分——世家，最怕被人抓住軟肋。
沈一安，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，再也別見了！
·
沈一安在臨近星期天後聽說了顧如青出車禍的事情，她有些想去看看他，但卻不知他在哪個醫院。
林清許自然看出沈一安的心思，她道：“我去查查吧。”
沈一安搖搖頭，“學長他很註意保護個人隱私，別了，等他出院吧。”
就這樣，沈一安等了一個月，結果卻等到顧如青提前畢業並去國外拍攝方客的畢業作品。
陽光穿透梧桐，慵懶地曬在柏油路上，明亮的大理石閃著它的光輝......
沈一安走到音樂樓對面的宿舍樓，竹笛依舊傳來，可卻物是人非。
沈一安攥緊雙拳，死死咬著腮中的肉。
她來學校這麽久，從未感覺這道柏油路的味道這麽難聞，從未感覺這路這麽寬，像是天上的銀河。
沈一安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一個十分逼|仄的空間，她逃不出，也無法逃，因為，她的心不在她的胸膛中了。
·
今年入冬入得特別早，初雪也來得特別早。沈一安下了課，路過音樂樓時，她聽到一陣鋼琴音。沈一安的腳步頓了頓，圍緊了圍脖，朝音樂樓對面的小賣部走去。
她買了一杯熱奶，要了一下小賣部的小板凳，靠在一旁，閉上眼細細聽著顧如青大一譜的那首星光。
·譚青家
顧如青握緊了杯子，他紅著眼，顫著聲音道：“我記得那年冬天，特別冷特別冷，小雪連續大雪不斷。”哪怕是從前世回來，他也畏懼那年的冷。
他擡起頭，抖著聲音問道：“那，那她那三年，她都......”他有些說不下，他家姑娘怎麽那麽傻，怎麽那麽傻！
回想到過去，譚晚也忍不住情緒激動起來，他高聲道：“當時你走了以後，她都去音樓，在那對面的宿舍小賣部下仔細挑著東西。其實她哪裏是要買東西，分明是聽那鋼琴聲，那隔著教學樓，隔著一條人人往往的街道，更是隔著時空，去聆聽你的鋼琴聲！”
說著說著，譚晚的臉上留下了明顯的淚痕。
他的聲音低了下來，帶著哭腔：“可是你們隔著的，又豈是那座非音樂生不能進的教學樓，又豈是熙熙往往的街道，又豈是那些無法觸及的時光！你們之間，隔著太多東西了。”
他和林清許也曾想陪她一起在音樂樓對面靜靜聽著那鋼琴音，可是一一她不願。她說，那是屬於她的記憶，那是屬於她的暗戀，那是屬於她的時光。
她不孤單，因為有回憶有鋼琴聲甚至稀有的竹笛音，陪著她。
譚晚心中發著疼，“前世的一一，不幸運。你不幸運，你失去記憶，但她也不幸運，她失去了你。”
顧如青的手發抖，說實話，他不記得前世他和安安竟然還有過這樣一段！
顧如青擡起手狠狠砸向腦袋，他怒吼道：“顧如青，你忘記了什麽，你忘記什麽！快想起來，快想起來——”
可是無論顧如青怎樣砸，他都對譚晚說得兩人相遇那段沒有印象，一定兒印象都沒有！！！
譚晚攔下顧如青這種自殘行為，“前世是過眼雲煙，我告訴你不是讓你在這一世自殘。”
顧如青停下了手，眼淚順著鼻梁流到脖頸，他啞聲問道：“前世，前世的你，你怎麽解開安安的心結的？”
顧如青的心不停刺痛著，他不敢想，今世的安安見到譚晚情緒就無比的失控，那前世的安安呢？前世的安安到底是怎樣解開心結的？
譚晚攥緊了手，道：“方客的眼光的確好。她買得營銷號把她的作品大肆宣傳，你也就有了名聲。我不知道那時你為何放棄大好的前途重新在娛樂圈奮鬥，但是也幸好你在娛樂圈，安安有了你的消息。這也是她前世作編劇的原因。”
顧如青的心顫著，他知道了，他知道了他當初為何想去娛樂圈。
顧如青露出被淚水浸得發苦的笑，“當年我有個執念，所以一定要進娛樂圈。因為我好像答應過誰，要為一個故事譜曲。”
縱使他沒有前世與安安在大學的記憶，可是他聽著過往，他懂了擁有全部記憶的自己。
恐怕那時他就已經喜歡上安安。前世可能因偶然的機會，他知道了一些關於安安以前的事情，所以他查了一下，把方客查了出來。
當年的自己想給安安的一個驚喜，驚喜過後再緊接著告白。可是，一場車禍後，什麽都沒有了！驚喜沒了，愛也隨著那段消失的記憶深深封印起來，只是偶爾愛掙脫出來，隔著牢籠，向安安揮一揮手。
顧如青繼續問道：“所以，她在大學解開心結還是與我有關？”顧如青真的希望，希望他的姑娘只是偶然碰到譚晚，在譚晚死纏下得知從前的真相。他不想，真的不想，他的姑娘是因他而得知前世的種種。
真的，不想！
可譚晚卻沈重地點點頭。
“當時你的處境你也懂。你在娛樂圈多年，一直出演龍套。所以她為了你一邊上著文院的課一邊去編導課上蹭。她很幸運，程老師很喜歡她，便一直帶著她。但編劇不同於小說，它要有鏡頭感，它要突出人物，所以她聽說我後便來找地我。”
譚晚說到這，手微微顫抖起來。“她一見我，原本準備的請求全部忘光轉身就走。是我威脅她，我告訴她如果不聽完從前，她不只對不起阿姐，她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教她。”
沈一安給了他一巴掌，抹掉了眼淚，拿起他給日記本便回了宿舍。
自那，誤會解開，兩人關系才慢慢好起。
他不知道安安後來是怎樣想的，可是他每每想到他的威脅，他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。
可是他，真的別無他法了......
顧如青閉了閉眼，“我們兩個可真不是東西。”
前世的事，他有印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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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如青仔細看了一下這位女生，面目柔和，眉眼帶笑，但卻意外地令他有些不舒服。
但他轉念一想，雖然一開始可能令他不舒服，但能來看他，估計關系不錯。
顧如青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疑惑，對著方客露出一個溫和的笑，“請問你是？”
方客心中一顫。來之前便聽說顧如青丟失了些記憶，她本以為是謠言，沒想到當真不記得她。不過不記得對她太有利，倘若記得，恐怕又要壓著她強迫她向那個沈一安道歉。
方客抑制住顫抖慌張的心，道：“我是隔壁藝術學院導演系的學生方客，我曾找過你希望你能共同與我完成我的畢業作品。”這件事她也不算說謊，當初為了讓她聽話，這是顧如青答應她的條件。
顧如青眉頭一皺，他這個人答應過的事情他肯定會做，這件事雖然他有些不解，但他會應肯定有原因。
顧如青問道：“那我為什麽答應幫你拍畢業作品？”
方客的心開始激烈跳動起來。為什麽她非要顧如青給她的畢業作品當男主，就是因為他這張臉和身後的顧家。只要他出演，她堅信，她一定會在偶像劇這方面成為一匹黑馬。
方客故作鎮定道：“因為你想進軍娛樂圈。你說你想從演員生涯從各種劇本中尋找各種靈感。”當初為了看沈一安是何等人物，她便偷偷跟著顧如青，誰知就聽到他說可以給她提供靈感。
想到那個有些唯唯諾諾還土裏土氣的女生，方客心中就燃起一片躁意。她不知這個沈一安到底是哪裏好，竟然能讓顧家的繼承人對她唯命是從。
顧如青聽完方客的話，頭皮一陣電流激起，發著刺痛的麻意。他閉了閉眼，感覺這句話有些印象，又好像沒有印象，但他的心開始激跳，他的潛意識告訴他，方客的話是有可能的。
顧如青點點頭，他臉上帶上了歉意，“那我很抱歉，我現在恐怕不能跟你一同完成你的畢業作品......”他還未說請另尋他人，就被方客打斷。
方客迫亟道：“沒關系，我等你！”
就在這時，顧父的助理推門進來。他道：“少爺，這是您的手機。”當初出了車禍，顧如青還有意識時，便說著要手機，似乎想聯絡某人。可惜他的手機在車禍中已經損害，所以顧父取出手機卡，給顧如青買了塊新手機，吩咐助理一旦顧如青醒來便把手機給他。
顧如青拿過手機，對助理說了一聲謝謝，隨後對方客道：“既然你不在意，那我痊愈後便聯系你。”
方客點點頭，但她的目光卻不可遏制地投向那個手機。
她忽然道：“顧先生，請問你還記得沈一安這個人嗎？”
方客的心在顫抖，顧如青已經不記得她了，那沈一安呢？如果他還記得沈一安，那道歉的事就沒完，她半真半假的謊言也會被戳穿......
沈一安？
顧如青的頭一陣疼，他的頭裏像是被灑上毒蛇汁，不停地在腐爛在發痛。
助理一見，連忙按了呼叫器，不愧是VIP病房，鈴聲一響，醫生和護士立刻趕來。醫生掰開顧如青的眼，見不對，連忙把顧如青推入手術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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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客輕輕一滑，果然不出她所料顧如青還未來得及設密碼和指紋。她打開QQ等，輸入沈一安，但出她所料，一向喜歡給人正正經經打名字的顧如青竟然沒有打沈一安的備註。
不過因為不差時間，方客便從親密的關系中找，當她看到那個備註小姑娘的貓咪頭像時，冷哼一聲，便把她拉入黑名單。同理，她在微信、聯系人中也是如此。
至於照片等備份.......
方客眼中閃著精光，她曾在答應後要過沈一安的照片，但顧如青卻搖搖頭說沒有。原先她有些不懂，這次車禍卻讓她明白幾分——世家，最怕被人抓住軟肋。
沈一安，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，再也別見了！
·
沈一安在臨近星期天後聽說了顧如青出車禍的事情，她有些想去看看他，但卻不知他在哪個醫院。
林清許自然看出沈一安的心思，她道：“我去查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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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一安走到音樂樓對面的宿舍樓，竹笛依舊傳來，可卻物是人非。
沈一安攥緊雙拳，死死咬著腮中的肉。
她來學校這麽久，從未感覺這道柏油路的味道這麽難聞，從未感覺這路這麽寬，像是天上的銀河。
沈一安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一個十分逼|仄的空間，她逃不出，也無法逃，因為，她的心不在她的胸膛中了。
·
今年入冬入得特別早，初雪也來得特別早。沈一安下了課，路過音樂樓時，她聽到一陣鋼琴音。沈一安的腳步頓了頓，圍緊了圍脖，朝音樂樓對面的小賣部走去。
她買了一杯熱奶，要了一下小賣部的小板凳，靠在一旁，閉上眼細細聽著顧如青大一譜的那首星光。
·譚青家
顧如青握緊了杯子，他紅著眼，顫著聲音道：“我記得那年冬天，特別冷特別冷，小雪連續大雪不斷。”哪怕是從前世回來，他也畏懼那年的冷。
他擡起頭，抖著聲音問道：“那，那她那三年，她都......”他有些說不下，他家姑娘怎麽那麽傻，怎麽那麽傻！
回想到過去，譚晚也忍不住情緒激動起來，他高聲道：“當時你走了以後，她都去音樓，在那對面的宿舍小賣部下仔細挑著東西。其實她哪裏是要買東西，分明是聽那鋼琴聲，那隔著教學樓，隔著一條人人往往的街道，更是隔著時空，去聆聽你的鋼琴聲！”
說著說著，譚晚的臉上留下了明顯的淚痕。
他的聲音低了下來，帶著哭腔：“可是你們隔著的，又豈是那座非音樂生不能進的教學樓，又豈是熙熙往往的街道，又豈是那些無法觸及的時光！你們之間，隔著太多東西了。”
他和林清許也曾想陪她一起在音樂樓對面靜靜聽著那鋼琴音，可是一一她不願。她說，那是屬於她的記憶，那是屬於她的暗戀，那是屬於她的時光。
她不孤單，因為有回憶有鋼琴聲甚至稀有的竹笛音，陪著她。
譚晚心中發著疼，“前世的一一，不幸運。你不幸運，你失去記憶，但她也不幸運，她失去了你。”
顧如青的手發抖，說實話，他不記得前世他和安安竟然還有過這樣一段！
顧如青擡起手狠狠砸向腦袋，他怒吼道：“顧如青，你忘記了什麽，你忘記什麽！快想起來，快想起來——”
可是無論顧如青怎樣砸，他都對譚晚說得兩人相遇那段沒有印象，一定兒印象都沒有！！！
譚晚攔下顧如青這種自殘行為，“前世是過眼雲煙，我告訴你不是讓你在這一世自殘。”
顧如青停下了手，眼淚順著鼻梁流到脖頸，他啞聲問道：“前世，前世的你，你怎麽解開安安的心結的？”
顧如青的心不停刺痛著，他不敢想，今世的安安見到譚晚情緒就無比的失控，那前世的安安呢？前世的安安到底是怎樣解開心結的？
譚晚攥緊了手，道：“方客的眼光的確好。她買得營銷號把她的作品大肆宣傳，你也就有了名聲。我不知道那時你為何放棄大好的前途重新在娛樂圈奮鬥，但是也幸好你在娛樂圈，安安有了你的消息。這也是她前世作編劇的原因。”
顧如青的心顫著，他知道了，他知道了他當初為何想去娛樂圈。
顧如青露出被淚水浸得發苦的笑，“當年我有個執念，所以一定要進娛樂圈。因為我好像答應過誰，要為一個故事譜曲。”
縱使他沒有前世與安安在大學的記憶，可是他聽著過往，他懂了擁有全部記憶的自己。
恐怕那時他就已經喜歡上安安。前世可能因偶然的機會，他知道了一些關於安安以前的事情，所以他查了一下，把方客查了出來。
當年的自己想給安安的一個驚喜，驚喜過後再緊接著告白。可是，一場車禍後，什麽都沒有了！驚喜沒了，愛也隨著那段消失的記憶深深封印起來，只是偶爾愛掙脫出來，隔著牢籠，向安安揮一揮手。
顧如青繼續問道：“所以，她在大學解開心結還是與我有關？”顧如青真的希望，希望他的姑娘只是偶然碰到譚晚，在譚晚死纏下得知從前的真相。他不想，真的不想，他的姑娘是因他而得知前世的種種。
真的，不想！
可譚晚卻沈重地點點頭。
“當時你的處境你也懂。你在娛樂圈多年，一直出演龍套。所以她為了你一邊上著文院的課一邊去編導課上蹭。她很幸運，程老師很喜歡她，便一直帶著她。但編劇不同於小說，它要有鏡頭感，它要突出人物，所以她聽說我後便來找地我。”
譚晚說到這，手微微顫抖起來。“她一見我，原本準備的請求全部忘光轉身就走。是我威脅她，我告訴她如果不聽完從前，她不只對不起阿姐，她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教她。”
沈一安給了他一巴掌，抹掉了眼淚，拿起他給日記本便回了宿舍。
自那，誤會解開，兩人關系才慢慢好起。
他不知道安安後來是怎樣想的，可是他每每想到他的威脅，他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。
可是他，真的別無他法了......
顧如青閉了閉眼，“我們兩個可真不是東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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